照面

早上大约9点，我在慢跑，遭遇了两位老人，是真正的老人，而不是初入老年的老人。一人一个助步车，艰难的行走。

他们所处的地方，已经是城市大路了，距离较近的小区或聚居区，至少也有接近1公里的样子。

他们向东，我向西，打了个照面。我抬头看他们，他们其中一位也抬头看我，我们有了一个1秒多的照面。

他的眼神具备衰老的涣散，看不出什么特别，但似乎夹杂着一种复杂。

毕竟，我们都在以自己的方式，在零度的冬日，抗争着身体的增熵，刺激着身体技能企图再降低一点点身体的无序度。

肆意

我想，这一刻，我似乎是比他们潇洒的。

潇洒的并不是面容的年轻或身体的矫健（相对他们），而是，我处在人生的30s，大抵还可以算是年轻的年纪。还可以以慢跑作为身体机能的调节，去面对多样的生活，而非生活的全部。

然而，我们也终究不能肆意潇洒，被社会规则卡在协作之中，用本无价值的货币支配我们困在工作岗位上，似乎也没有比他们被身体的衰老困在年迈的皮囊中潇洒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