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文化的人不伤心
爱摇
我依然记得,第一次听左小祖咒,是高三的时候,那时候校园内没有WiFi,手机只能发短信,听歌还真的主要靠周末下载和抓轨,以及买各种各样的CD在宿舍功放。在学校书店买了本《我爱摇滚乐》某期,听到了《爱的劳工》,优美的旋律与戏谑的歌词一下子就震惊了我,卧槽踏马歌还能这么唱的?后来大家也都知道的,锤子手机的铃声,就是爱的劳工的前奏。在那破杂志里也第一次看到了艺术、看到了宋庄。
我依稀记得,第一次听二手玫瑰,也是高三的时候,也是从《我爱摇滚乐》杂志的CD,或者,严格说,杂志应该是借CD附送的“小册子”。那时候的龙哥还没有玩微博,应该还是艰难困苦折腾的少年。听的第一首二手玫瑰是《允许部分艺术家先富起来》。
其实,大部分爱摇杂志里的破歌都不怎么样,甚至很多是一些现在看起来小样、demo、lofi的破玩意,好不好听另说,这种“可以不一样”的启发,就让人足够震撼了,特别是对于一个高中的娃子来说。
后来,毫无意外的,爱摇当然没了。
独唱团
我依然记得,大三大四时候,买了本独唱团,聊以打发从南京返乡的火车旅途。结果一不小心把好多我的认知碎片拉起来了。
那破杂志里,我读到了周云蓬,读到了罗永浩,读到了艾未未。
扉页的那把肖申克救赎锤子,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后来罗永浩搞的锤子科技。
后来,毫无意外的,独唱团一期而亡。 当然了,当今视角下,独唱团能出一期都已经是奇迹了。
郭德纲
我依稀记得,第一次听郭德纲,是大一时候,有个江苏本地哥们在自己的电脑上放超低画质的郭德纲相声。
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郭德纲的魔力。后来,我要反三俗、我要上春晚、非主流相声演员等等关键词,让德纲相声自成一派形成自己的风格。幽默中充满了讽刺与自嘲。
后来,毫无意外的,听德纲得去Y站了。
宁浩管虎娄烨黄建新
那时候年少,不懂得电影。
而现在再看宁浩管虎娄烨黄建新在199x-200x年的作品,各个封神啊。
《背靠背,脸对脸》《无人区》《苏州河》《春风沉醉的夜晚》,哪个不比现在的破电影好多了?
后来,毫无意外的,黄建新成了郭沫若。
我们,活在2024年。
听音乐要听20年前的,听相声要听20年前的,看电影要看20年前的。
“你等在这文化的废墟上 已没人觉得你狂野”
怎么说呢,好就完了。
本文,有感于耳机中 shuffle 出的左小祖咒,写于宋庄。